老人与海与李白

文/余智文
 
文字,也是一项工程。放松心境,随时准备为蕴含的力量所感动,为篇幅中氤氲出的气息而沉迷,是千尺高楼的地基部分,你的心情越平和,目光也便也随之坚定,心中也会升起源源不竭的勇气和动力。保持专注,是筑楼和攀登的必备品格,时刻准备问自己千百万字篇幅所描写的意向是否只是冰山一角,探索的冲动,也会让人沉迷,想要看到藏于水下的巨大脉络是否会带来预想中的震撼。
读《老人与海》便是这样,我时刻保持着一个求知者的虔诚,看着海明威用平淡的语调讲述圣地亚哥这个老渔夫的一切,妻子、小船,还有捉弄和嘲讽;等待、搏斗,敬佩却又宿命般的悲哀,而至平淡的接受失败,最后留下海滩上巨大的鱼骨,还有映照着丝缕夕阳。枯燥吗?也许会生出看不下去的畏难情绪,但,亲爱的朋友,这一整段阅读的工程必须虔诚!因为伟大作品往往都有一种平静的外貌,它们会自顾自地讲述,因为它们的任务是抵达某种天问,要忙着去追寻真理。阅读是想要获取力量,必须调动自己,主动地去靠近它,去适应它的频率。最终,我们会得到这样一段话:人生来不是为了被打败的,一个人可以被毁灭,却不能被打败。能被毁灭的是肉身,不能被打败的是精神。是不是,仿佛狂欢后的宁静与深思?是不是,看到心灵殿堂中那座名为阅读的高楼巍峨而又壮观,无以言表的满足?
李白却又完全反过来了,你看到他的诗句,是激昂的、澎湃的、饱含热情的,脑海中他的形象更加栩栩如生: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倔老头?扶摇直上九万里的豪迈剑客?抑或是但愿长醉不复醒的浪荡酒徒……但当我们展开这一幅幅诗篇,会发现上阙与下阙之间藏着的那一抹平和,李白说,我们其实不需要去证明什么,不需要在自然面前表现人是多么有力量,我们可以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看一看天上的月光,月光是美的。这就够了。
凡是诗,都逃不过人事变迁,历史的沧海变化,战争,爱情以及友情几个主题,凡是小说,都离不开起承转合,意料之外、情理之中。文字虽分了很多派别,却并没有好坏,老人与海与李白,仿佛风马牛不相及,但其底色都是一般——用有温度的文字,将你拉入那一方世界。
阅读也没有非要读谁不读谁,看到自己喜欢的文字,记得它给予的感动,便够了。阅读,在平凡的日子里,给生活增添一分诗意,在困难的日子里,给予指引拉我上岸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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